那自己必须和哈特先生划清界限。
让两人的关系仅停留在表演者与观看者的层面。
他会拒绝所有私下的约会邀请,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去喜欢一个不可以的人。
但如果……
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
大概是怕表达的不够清晰,他起身,左右逡巡了一圈,却见屋内并没有纸笔和墨水,猜到它们应该还在桑落的大衣口袋里。
便干脆走到桑落的面前,单膝跪下。
这个姿势,让他比坐在床尾凳上的桑落还要矮上几分。
桑落依旧看不见哈特先生的脸,却能看到,他因为自己而低下头来的帽子顶。
手腕被握住,手被男人拿了过去。
轻微的瘙痒触感传来,让桑落猛地瞪大了眼睛。
是哈特先生,用他被皮料包裹着的食指,在桑落的手心写字。
一笔一划,认真极了。
他写道:我没有妻子,也没有别的亲密关系。
他写道:你是目前为止和我最亲密的人。
他写道:桑落,你很特别,我对你很感兴趣。
写完这些,大概用了快十分钟。
过程中,桑落每次因为手心传来的痒意而想要缩回手时,都会被提前发现这一点的男人,紧紧制住手腕,不让他逃。
桑落忍着痒意与脸上传来的热意,慢慢地,读完了哈特先生写在他手心的每一个字。
也读懂了,这些字所组成的句子的含义。
然后,他的脸更红了。
等到男人终于写完,桑落的肩颈和脚背,已经因为想要克制那种痒,而绷到了极限,绷得不能更紧了。
他问男人:“好、好了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闻言,男人在他的手心,又画了个圆圆的句号。
意思是,好了,说完了。
桑落便再次试图把手往回抽。
“既然说完了,那就放开我吧……唔……”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手心。
桑落其实看不清,那到底是否是一个吻。
但他能够感受到,落在自己手心的温热唇舌,和男人在他腿间,深深低下来的头。
这一定是一个吻。
轻柔的、真诚的,不同于丧彪为了敷衍大漂亮而采取的引诱举动。
是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吻。
在那个吻因为某个湿热柔软的物体而变质前,回过神来的桑落迅速抽回了手。
他把手背在身后,红着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凶,却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可以再亲了!”
·
哈特先生离开后,好一会儿,桑落才冷静了一点。
他把刚刚打开的窗户又重新合上。
然后脱掉裤子,光着两条腿,在床上很是翻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