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什么对方奇奇怪怪演员修养,现在当她情人的人可能还会是什么政府要员,还是贵族之类的……
波德莱尔闷闷不乐地想着,但随即他不免得发现自己心情低落得不恰当。
往前几年推,那时候什么样的女人和收藏品都任他挑拣。然而现在也不是他第一次被鸽,那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又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无言地看着那个黑发紫瞳的女孩越走越远,直到围绕在他四周的人群消散而去。
“先生,她不是你的女伴吗?”亨利有些突兀地问着。他刚刚旁观了那么久,久到他以为波德莱尔要暴起和人打架的时候,波德莱尔也没有行动,只是定定地看着。
年少青涩的他最后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语气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是有什么原因吗?”
波德莱尔沉默:“没有什么,我也和她刚刚认识。”
他们的关系开始于阿黛西亚的搭话,同时也止于阿黛西亚的搭话。倘使不是阿黛西亚突发的靠近,他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他没有理由带阿黛西亚走。阿黛西亚的表情也明显不是那种抗拒恐惧的样子。
但是未免有点不爽。
当波德莱尔走出地下歌舞厅的时候,幽静的夜空一角逐渐微白。自以为堕落肮脏的他头一次思考起自己接下来要去哪个地方。
往前的日子里,自暴自弃的他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发呆到被赶出来为止。
波德莱尔失笑一声:那些只属于社会底层才能目睹、经历的肮脏事情,早就被他看到生厌。
人性的善恶,外在的美丑,在他心里也自然有了新的定义,并且是和过去只在上流社会生活的自己不同的定义。
但是还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
绿发金瞳的青年暗了暗眼神。区区这些,就只是望梅止渴。
应该还有其他能带来满足感的东西,只是他没有找到罢了。
雨滴突然滴落在他的眼睫上。
波德莱尔突然莫名地感到了一丝违和感:巴黎现在的季节原来是会频繁下雨的吗?
*
“临时改计划真的不可取。”
安全屋内,泰戈尔语气严肃地强调道。
在他发现本次行动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部都是乐子人后,泰戈尔,组织里唯二的老好人,他终于站起来发布意见了。
“可是已经改了呢~”角落里的纪德默默目移,“并且目前情况也满足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泰戈尔无言以对。他很久以前就有着预感:这个组织早晚要完,现在果不其然已经出现完蛋的预兆了。
坡未来的事情要全靠你了。
泰戈尔决然地做出决定:与其看着组织被灭,还不如趁早跑路。
“呐,泰戈尔你也准备早点回去吗?”看见泰戈尔的态度不再坚定,纪德毫不客气地凑到他面前询问道。
“差不多是的。”坐在沙发的泰戈尔无奈回复。
他不早点回去会出事,而且本身[飞鸟集]的用途也只是在行动前期发挥下作用。于公于私,他都没有停留的必要。
“那把你著名权给我。”纪德一脸严肃地回复。
泰戈尔:???
“等等,你要这东西干嘛?”银发银瞳的诗人奇怪地歪着头,注视着自己心血来潮的友人。
“也没什么,以防万一吧。”纪德用手指抵住嘴唇,转了转眼珠思索道:“我老是感觉过程不会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
泰戈尔内心突然有点欣慰:纪德你明白就好。
顺带,知错不改的做法也是时候给我改改了。
“不做太过分的事情我是没问题的。现在我主要担心的凡尔纳那边,”泰戈尔轻叹了一声,陈述道,“长时间大规模的开异能,对于他消耗太大了。”
“没事,全法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随时为他待命。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卢梭先生旁边的床位了!”
泰戈尔:……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