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大可不必了。]纪德捂脸,他发现自己可能要花费比想象中多的时间去解释。
……
[噢噢噢,我懂了。]
经过纪德断断续续的解释,对方终于懂了一些纪德想要做什么。他委婉地陈述着事实:[但[窄门]作为异能已经足够优秀,着实没有理由去给祂做什么洗点的操作。]
[祂除了缺乏攻击性,连最基本的防御能力都没有外,在辅助领域算是已经半脚踏入天花板了。而且你要知道异能继承这事情操作起来危险性很高,并且付出没有回报高。]
在说出自己对[窄门]的评价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如果是想能活得更久点的话,我虽然能理解但也不建议搞。因为异能的基底已经稳定,这方面就好比癌病晚期的化疗,可比化疗痛苦的就是无法做到延缓死亡。]
[是真的没有什么用的。]
蹲在野外墙角边扒拉着草地上的蜗牛,边听对面德国人说话的纪德缓缓在内心打出个问号:[?]
[而且老实说,我可不想瞎搞你异能。]过去曾经搞过不少次异能继承的人态度诚恳地补充:[要知道我是会被找事的。]
[本身辅助异能就很少见,加上和平时期国际上对异能的要求更偏向协作,而不是破坏力。你比大多数异能者要珍贵多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想过给自己异能做这个啊?]纪德慢吞吞地回答。
[哈?]
[我说的是这边的安德烈·纪德。可以在他身上做吗?]
[……这就有点过分了。]他的语气变得无奈,[不要不经过别人同意给别人决定这件事。你这一看就是连问都没有问过的样子。]
[我当然没有问过啊!你不先告诉我可不可以,最后让别人空欢喜一场怎么办?!]
[……]
他沉思许久,给出回答:[这个世界的异能体系和我们世界有所不同,我无法保证结果会不会保持一致。可能需要进一步观察。]
[也就是能搞的意思?]纪德简单粗暴地问道。
[额,只能说几率比较大。]
[行,我找机会去问问。]纪德直接果断结束当前话题。他此时拔草游戏玩得相当自在,着实自娱自乐得不像个成年人,反而像个大孩子。
雨水把纪德的衣角打湿,连带发梢也没有幸免。
他拉野草的动作相当粗暴和恶劣,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对土壤里的微生物探究心重到爆炸。
[他的[窄门]和你不一样,是吗?]
透明的伞面上被雨滴密集地捶打着,纪德听到这句话手中的动作一顿。
[不太一样,]玩草堆的少年沉默地给出答复,[但如果说是不同到毫无相关联的话,也不是。]
[看来实际情况挺复杂。]对面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你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接受你的决定。]
纪德听后一愣,他没有预期的开心,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但你要知道我们并不能呆很长时间。并且现在的时间已经距我离开默尔索挺长了。]
默尔索监狱,全世界最大最高规格的国际异能者管控监狱,里面关押的异能者大多都是些穷凶恶极的异能罪犯。此外因为大多数超越者的高破坏性,也成为了唯一可以关押超越者的监狱。
纪德此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草,忘记这件事了。对面的德国人需要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早回去。
[我忘了你是监狱长了……]纪德鼓起他的小脸,愁容满面。
那问题就要变成时间够不够这样操作了。
[所以说,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好。并且人搞没了搞疯了的概率也是有的。你是对[窄门]有多大意见啊?]
[我对祂很有意见。]纪德下意识地强调。
他左思右想,倒真的想到一个解决方案。于是安德烈·纪德果断把自己的笨蛋弟子卖出去:[席勒先生,有兴趣让加缪暂代监狱长吗?]
[哈?]
[他的异能是达到默尔索监狱长异能要求的。我对他很有信心,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弟子之一。而且绝对会规规矩矩办事的!]
纪德谎话张嘴就说,完全不顾自己之前曾经在北斗面前吐槽过弟子是两个笨蛋,并且这对笨蛋弟子每次出任务出错把老师砍死的几率大过老师意外死的几率。
他脑海里此时已经想到千万种把加缪夸到天花乱坠的好话了。
[……额,我觉得他应该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