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的就是:当时对事三分热,注意力不集中的北斗很快被泰戈尔的下个话题吸引。最后就是现在——
泰戈尔彻底跑了。
……
印度的草丛中蝉声有规律地响着,就仿佛是夏虫在旷阔的草地演奏着一场盛大的管弦乐演奏会。
祂们的音乐细小但华美,只给那些愿意俯身聆听大地声音的观众倾听。
伪装尸体躺平的海源北斗幽幽地睁开漆黑的眼瞳。他此时不用抬头,就可以望到印度的夜空。
夜晚的天幕幽静而美丽,闪烁着无数星辰。
海源北斗无端觉得平静。他深爱着天空,也正因此他才会在最初选择以星辰作为自己的现在名字。
至于过去的名字……
他失神地想: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不管他的心,还是他的直觉都反复在告诉他这件事,告诉他不要去深想。
“感觉这印度和没来差不多。”海源北斗直挺挺地坐起来,眼瞳失去焦距地喃喃。毕竟连一周都没有的居住能算什么!
他甚至连街道都没有记明白!
北斗内心小人气呼呼地甩书,但是表面上他面无表情地往屋里走,准备收拾行李踏上去往德国的道路。
“啊切!”
鼻子痒痒的旅行者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他内心叹息:这次flag是真的已经彻底立起来了……
*
“哇,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快速交接……”
光线柔和的房间里,反坐在复古椅上并把整个人重量都依靠椅背的白发少年赤瞳毫无高光地评价道。
他像是被人点醒般,挑着眉迟疑问道:“等下,该不会就我在和北斗极限拉扯吧?”
“纪德你要不还是先不要摇椅子吧。”坐在少年不远处深红色沙发上的白袍青年苦笑道。
“不不不,先回答我!”纪德猛然摇头,强硬地说道。
泰戈尔见此有些局促地撩起刘海,微微目移:“实际上是的。”
安德烈·纪德:……
他啪得把桌子上的书拍在自己脸上,了无生机道:“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全毁在这鬼任务上了……”
泰戈尔只得无奈耸肩:……其实也没多少英名了。
厚重且花纹复杂的深红色窗帘牢牢掩盖窗户,屋内墙壁上悬挂的煤油灯内芯在剧烈燃烧。
泰戈尔打量着周围,内心深叹一口气。在海源北斗把所有成员都沟通过后,他再一次来到了这边的世界。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得庆幸7个人都在。
“虽然不是很想说这件事,但……”
纪德无力趴在深红实木书桌上,注意力孩子般转移到看到的事物上,抱怨道:“现在都电气时代了,能不能安全屋不要选择用煤油灯照明啊……”
他右手用纸张扇着风,像是被热得受不了般整张脸摩擦着冰冷冷的桌面喃喃:“都夏天了,窗户关得这么严实,干嘛呢?”
将书放在膝盖上看的泰戈尔望着安静运行的空调,迟疑问道:“难不成你是想让冷气跑出去吗?”
“没有~”白发少年拉长音懒洋洋说道,“可在法国不开窗户,让我觉得不自在呢~”
他义正言辞地指着空调解释道:“而且我们本来就不需要这东西。安全屋照明用煤油灯,制冷用空调,谁给出的设计方案啊!”
这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你隔壁国的人……
泰戈尔表面微笑,初见时内心也在吐槽着安全屋的鬼设计。
两个人现在位于法国境内,距离巴黎有一定距离的乡下。从初次抵达到此地起,泰戈尔内心就感叹:是个不错的瞭望地。
巴黎的街道,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路人交谈的话语内容,都被[飞鸟集]清晰地映射到自己眼前,响应到耳边。
在当下的位置,[飞鸟集]毫无疑问可以实现跟巴黎的最短距离的数据传输和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