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求我的方式?”赫维托不怒反笑,真的被她取悦了似的,神色变得柔和。
死就死。
周之莓管不得那么多了,她用力咬住赫维托的手指,像一只发疯的小兽,鱼死网破好了。
“嘶——”
赫维托的呼吸加重,仿佛被咬的地方不是疼,而是一种令人着迷的撩拨。
他看向周之莓的双眼染上一丝浑浊的欲念,脸上的表情淫荡极了。似乎真的很爽,他单腿屈膝,与她面对着面,危险靠近。
周之莓不知道赫维托想要做什么,她齿间的力道下意识地松开,就听到他说:“乖,别松口,咬重一些,很爽。”
他将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竟发出舒服喟叹的低哑声音。
周之莓不得不松口,发泄一般大声骂他:“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紧接着,赫维托单手圈住周之莓的腰肢,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那根被她咬过的手指上有一圈整齐的齿痕,指尖充血。他用这根手指再次游走在周之莓的脸颊上,很满意般笑着:“Bunny,你确实取悦到我了。”
周之莓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被赫维托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他拿着洁白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仔仔细细,从头到脚。
以往她洗澡总是磨磨蹭蹭,有非常多的流程,洗完澡后必不可少的就是涂涂抹抹。脸上有脸上的精华,身上有身上的乳液。
赫维托则十分执着地拧开一罐祛疤产品,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周之莓肩胛处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在他精心的照料下,疤痕并不算很明显,也没有增生。只不过在结痂的过程中,周围的皮肤难免会瘙痒。有一次她在睡梦中时无意识用指尖用力挠过,不小心将结好的痂挠破,流出不少血。
“还疼吗?”赫维托的指尖轻缓地揉着周之莓的肩胛,他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上都在渗出水,这些水少了热量的包裹,沾在周之莓的皮肤上,让她下意识地躲了躲。
“躲什么?”他不满意她的反应。
周之莓气急败坏,一脚踹在赫维托腹部:“你别碰我!”
赫维托顺势抓住周之莓的脚踝:“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叫Gosse的男人究竟有多脏。
那个男人同一时间交往将近五个异性,最喜欢玩3。P。他曾经有过感染梅毒就诊的记录,常年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场合,几乎大麻不离手,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垃圾病毒。
如果不是念在周之莓求情的份上,赫维托想把那个男人的双手手筋挑断,那是他碰过她的代价。
周之莓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她不能和赫维托硬碰硬,这样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面对如此“发疯”的赫维托,她的内心止不住地颤抖。
“你浑身上下都湿了,容易感冒。”周之莓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是么?”赫维托这才看了眼自己。
他当着她的面单手解着湿衬衫的纽扣,那双锋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另一只手仍牢牢抓着她的脚踝。
“你放开我的脚。”周之莓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显得楚楚可怜。
赫维托非但没放,反而当着她的面单腿屈膝半跪了下来。
紧接着,周之莓的脚背被柔软滚烫的舌尖舔舐,她如触电一般惊得差点一脚踹在赫维托脸上。
“你,你。”她被他给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不是觉得她脏吗?为什么还要舔她的脚?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明明前一秒还恨不得把她杀了的样子,现在又像是将她捧在手心当成宝贝。
简直完美诠释了“疯子”这个词。
赫维托的吻从周之莓的脚背一路向上,停留在她泛红的膝盖上。他看到了,她的膝盖正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想起在雪地里她摔倒的那一幕,心脏如同跟着她重重坠落,划出一道血痕。于是他更加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膝盖,留下温热的气息。
远在千里之外,赫维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得不到周之莓的任何讯息。明明她的手机定位在工作室里,人却不在。
赫维托想过周之莓或许会被绑架、被撕票。他主动联系到了Eva,企图从她的嘴里获得什么。
Eva笑着讽刺赫维托:“你居然会给我主动打电话?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稀罕。我一向运筹帷幄的弟弟,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赫维托可以确定的是,如果Eva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将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Eva便更加笃定了什么似的猖狂笑着:“本来我还不相信传言,听说你身边有个女人?你将她视为珍宝?我想,我还不了解我这个弟弟吗?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让他在乎?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