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是鸡飞狗跳,天翻地覆。
“属下猜测许是畏惧战马,褚杨两家的马儿才迟迟无法安抚,两边主子怕是都受了伤。”
否则两家也不会不顾及体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竟还受了伤!
谢崇眉心一跳,定了定神,道:“将你的马给我。”
他算是见识了那位小将军的能耐。
这人还没进城,就先闯了祸。
城门口,最初褚家和宋大将军的人还顾及几分情面,想要劝和。
随后待褚家管家看见自家公子额上见红,又见自家姑娘崴了脚,当即火上心头:“真是一介武夫,尽不干人事!”
将军府那边一听,也上了火:“文臣倒是知礼,抢道作甚!”
杨家护卫早就发现自家今日在人数上占了很大弱势,是以在事发之时就已经差人去杨家禀报了。
此时,杨家管家已经赶到,恰听见这话,当即呛回去:“武将就可以抢道了?”
“分明是你们两家抢道在先!”
“若非战马掠过,岂会惊马!”
“我家两位主子都受了伤,这事没完!”
杨管家眼皮子一抬:“我们表公子手受了伤,若有个好歹,谁都脱不了干系!”
褚管家眉头一皱。
表公子?状元郎?
褚管家脑子一转,气势汹汹道:“我家姑娘刚刚回京就受了伤,你们谁都别想推卸责任!”
将军府的人也快速看了眼杨家马车方向,他们虽刚回京,但也知晓如今在杨家的表公子只有一位,那就是今科状元郎。
状元郎伤了手,就跟武将提不动刀,褚家刚接回来的姑娘也受了伤,今日恐怕无法善了。
不过,小将军固然有错,但并非全责,本来大将军就在气头上,着他们带小将军回去挨军棍,若这事再落到小将军头上,小将军还得脱层皮。
不成,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罪全揽下来!
宋家副将瞥了眼被围攻的小将军,只见他们的小将军生龙活虎,游刃有余,别说伤,两边护卫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人家两边主子都受了伤,只他们小将军活蹦乱跳的,只怕到最后,罪责多半要落到他们头上。
想到此,宋家副将扬声道。
“你们的人也伤了我们小将军!”
被围攻的小将军宋少凌听见这话,顿时意会过来,故作失手一边肩膀挨了一刀。
两位管家瞪大眼。
“厚颜无耻”
“恬不知耻!”
谁瞧不出来,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伤不了那小将军分毫!
本想自己去争辩的姜蝉衣徐清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各自暗暗听着,听到这里都在心里心底骂了句老奸巨猾!
褚方绎撞了头,等他缓过来,几方人马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他看了眼妹妹受伤的脚,也没了和解的心思,任由管家冲锋陷阵。
左右已经闹大,早没什么体面可言了。
谢崇赶到时,场面已经白热化。
两边从就事论事延展到了文臣武将,打架的打的热火朝天,唇枪舌战的面红耳赤。
东宫内侍见说不上话,干脆麻木的立在一旁当根木头,直到见太子殿下赶到,他才赶紧迎上去:“殿下。”
谢崇盯着眼前的混乱阵仗,眉心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