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不全,调查停滞不前。
这时,姜蝉衣猛地想起什么,道:“不是还塌了一处阁楼,那里面找过吗?”
关霄燕鹤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抬步往外走去,片刻后,几人神情复杂的立在废墟外。
塌成这样,能找到什么。
突然,又听一阵响声,关霄赶紧护着姜蝉衣燕鹤:“退后!”
一行人往后退了数步,等了良久不见再有动静,有一弟子疑惑道:“怎么又塌一回。”
一阵寂静后,不知何时提着刀杵在一旁的四师兄缓缓开口:“里面有暗室。”
几人看他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就已将刀插在地上,大步往废墟中走去。
关霄着急出声:“……四师兄,里面危险!”
回应他的只是四师兄冷淡的:“外头等着。”
姜蝉衣盯着那道高大宽阔的背影,这人话虽不多,但他往那里一站好像就能叫人安心。
眼睁睁看着人走进废墟,众弟子都犹豫不决的看向关霄。
按理,里面危险,不该让师兄一人涉险。
“都在外头等着。”
关霄:“你们进去,出了事,四师兄还得捞你们。”
众弟子:“……”
话糙理不糙。
众人在外头没等多久,便听身后一阵动静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人在哪,砍塌的楼在哪!”
姜蝉衣燕鹤循声望去,便见一个与关霄同样打扮的青年提着衣袍领着一行弟子浩浩荡荡拾阶而上。
青年满脸的怒气在看到眼前的废墟时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便像是怒气过甚之后咬牙切齿的阴阳怪气:
“嚯!厉害啊,这旁边怎么还幸存一座楼呢,怎么不也一起砍了?!”
“落霞门一整个山头还不够他练刀,跑这儿来发狗疯!”
“他怎么不把自己埋进去!”
姜蝉衣眼神一扬,落霞门?是她想的那个落霞吗,怪不得她看他们的弟子顺眼,竟是跟师门同名。
姜蝉衣打量间,关霄已经带着弟子迎上去,拱手行礼:“五师兄。”
青年身后的弟子也给关霄道礼。
五师兄沈琳琅一眼看到塌了的楼后,眼里和脑子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瞪着关霄就是一通骂:“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放着那么多师兄不叫,叫来个炸药桶!”
“眼下惹了祸倒知道叫我来了,我告诉你,叫我也没用,这楼你们自己赔!”
“天杀的,这么大一座楼啊,他说砍就砍,我看干脆给你二人拟一张卖身契,以后发出去做工抵债吧。”
关霄:“……五师兄。”
“住嘴。”
沈琳琅正色打断他:“我不是你五师兄,以后你做我九师兄罢!”
一众弟子皆垂着头,除了关霄,无人敢言语,甚至个个屏气凝神,有的直接开始闭气。
五师兄发起火来方圆几里的生物死物都要挨骂,连呼吸都会成为被骂的理由。
姜蝉衣饶有兴致的盯着噼里啪啦如炸烟花一样的青年,暗道,他们这师门的人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五师兄,四师兄他不……”
“他不是故意的是吗?”
沈琳琅指着废墟,皮笑肉不笑:“难道是这么大座楼你四师兄他小手指一戳它就塌了是吗,或者是清辉门让它讹人是吗?”
关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