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她睡了很长一个觉,药浴后乏力的感觉也尽数散去。
她又是那个武力高强的大师姐。
在山中养了几日,姜蝉衣感觉自己都被师弟养胖了,算着日子背好包袱准备下山。
“师姐,你要走了吗?”
姜蝉衣醒来的次日白安渝就下山了,他们的师父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封信让他们去留随意,中秋节前归。
意思就是他们也可以下山了。
宴青禾为了照顾姜蝉衣,才在山中多留了几天。
姜蝉衣点头:“嗯。”
“有两位朋友喜宴将近,我去观礼。”
宴青禾听了,忙从房中拿出一两银钱:“既然是去观礼,那得准备贺礼,师姐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姜蝉衣拍了拍钱袋子:“不用,师父也给我留了一两,你留着吧。”
宴青禾不容拒绝的将银钱塞到她钱袋子里,道:“我有钱用的。”
想了想又道:“师姐若是在山下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回师门,对了,师姐将师门的信号弹带着,万一遇上危险可放信号求援。”
姜蝉衣唇角一抽。
他们整个落霞峰就四个人,一下山就东南西北天各一方,就算她遇见危险放了信号弹,谁又看得到。
不过到底是师弟一番好意,她也没有拒绝。
“知道了,你也带着。”
宴青禾几番欲言又止后,道:“明年师姐生辰宴过了就好了。”
当年那位得道高僧曾经给师姐算过卦,说师姐命格贵不可言,但奈何身体承受不住,所以需得苦修十六年,方才能受得住那泼天富贵。
几年前师父无意间听闻了那位高僧又给人算卦的故事,见他竟当真能断人生死,吓的回山让师姐吃了一个月的素,因此如今师姐虽然已过十六岁,但身子还未好全,师父担忧有什么变故说也不差这一年,再苦一年就好了。
姜蝉衣这时只以为他说的明年的针灸,也没往心里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走了,师弟下山也小心些。”
“对了,师弟今年打算去哪里?”
与她不同,师妹和师弟每年都会轮流随师父下山游历,少则一月,长则三月,而师弟有时候也会独自出门,回来时会给他们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她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去岁自己下了一趟山后才觉得奇怪,带着同样的银子下山,怎么她就穷困潦倒,别说礼物,能不饿死回到师门都不错了,也不知道师弟师妹每次回来是怎么变出各种各样的礼物的。
宴青禾眼神微微闪了闪,道:“我我下山再看,走到哪里算哪里。”
姜蝉衣不疑有他,再次告别后拿着剑下了山。
宴青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中,才折身去房间换上一套红白相间如落霞漂亮的广袖衣袍,拿起装满了银子的钱袋子往另一座山而去。
他脚程快,不过半日便到了山脚下,守门的弟子看见他纷纷拱手行礼:“二师兄。”-
姜蝉衣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接自己的马,落霞峰极高马上不了山,她去岁回来时将马寄养在一处马肆,只需给些寄养费便可。
她答应过宣妹妹会去吃喜宴,不过眼下去玱州是来不及了,只能赶去平江城。
落霞峰到平江城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来日,姜蝉衣不再耽搁,径直往平江城而去,不过沿路也有歇脚时,她一路上听过不少新鲜的时事。
比如武林盟主即将比武招亲,比如有位少侠揭了不少通缉令。
姜蝉衣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倒也巧,那位横空出世的赏金猎人也姓云,也不知道那位侠盗如今在哪里造福苍生,不知道今年书生考中秀才没有。
还有燕公子,不知他是否还在四处游历。
姜蝉衣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亮。
燕公子和玉公子既是世交,那说不定他也会去观礼呢?
姜蝉衣忙放下茶盏,结了账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与此同时,也有人在往平江城赶。
燕鹤被朝事绊住,好不容易才抽身出京,因时间太紧连马车都没用,带着贴身暗卫快马加鞭直奔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