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燕鹤和姜蝉衣才回到宣家。
二人听说解千城今日大闹宣家,但被玉千洲赶了出去后,姜蝉衣一阵后怕:“幸好请玉公子留在府邸了,不然宣妹妹定要吃亏。”
燕鹤赞同的点头:“嗯,有他在,没人能伤害宣姑娘。”
姜蝉衣抬眸看了他一眼,喔了声后不再多问。
说话间,宣则灵和玉千洲先后到了饭厅,几人落座后,姜蝉衣问了今日发生的事,又安慰了宣则灵,饭菜便已上齐了。
屏退了下人,宣则灵道:“徐公子和云公子还未回来?”
姜蝉衣微微蹙了蹙眉头,看向燕鹤:“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徐公子没有寻到云公子,此时也应该回来了才是。”
宣则灵面色微变:“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话音刚落,清鸢便在外请示,姜蝉衣忙戴上面纱,宣则灵才唤她进来,清鸢躬身走进饭厅,行了礼后,神情复杂的禀报道:“姑娘,玉家有人来求见玉公子。”
几人同时看向玉千洲。
燕鹤问:“你同这里的商行联系了?”
玉千洲皱眉:“没有。”
玉家有规矩,若主家不主动联系,玉家的人没有急事不会来见他。
燕鹤随后想起什么,道:“莫不是找到了能验骨的仵作?”
不待玉千洲开口,就听清鸢小心翼翼道:“徐内侍同他们一起来的,好像,有什么不愉快。”
几人闻言皆是一怔,他们怎会在一起?
而后,姜蝉衣才在燕鹤的示意下,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清鸢领命而去,不久后便见一位中年男子和徐青天先后走进饭厅。
跨进饭厅,徐青天就大步走在中年男子前面,脸色铁青,脚步生风,一声不吭重重的坐在姜蝉衣旁边的位置。
一脸生人勿近,连头发丝儿都在诉说他的怒气。
几人默默地对视一眼。
这一幕,似曾相识。
姜蝉衣看了眼那中年男子,将茶杯推到徐青天跟前,放轻声音:“谁惹你了?”
徐青天气的连声音都变了:“你们问他!”
众人便都看向晚一步进来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此,眼神微微闪烁。
这人还真是少东家的朋友?!
中年男子快速扫过几人,触及到玉千洲腰间的玉佩后,躬身朝他行礼:“小人是沧州玉家商行的掌柜,见过少东家。”
而后他又看了眼戴着面纱的姜蝉衣,掀袍跪下去:“小人见过公主殿下。”
玉家少东家护送公主殿下至玱州的消息如今已经传遍了,玉家商行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晓,只是玉家家主曾有过令,若无召见,不得擅自来见主家,是以他才没有上门拜见。
姜蝉衣险些忘了自己的身份,忙坐直身子,道:“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待中年男子站起身,姜蝉衣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看了眼徐青天,几番欲言又止后又跪了下去:“殿下恕罪,小人先前不知这位公子身份,多有得罪。”
姜蝉衣也跟着看向徐青天,却见他咬牙切齿,手中的茶杯都快要捏碎了。
她默默地挪开视线:“说清楚。”
中年男子踌躇不决的看向玉千洲,得到后者示意,他才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如实道来:“禀公主殿下,今日玉家有一批珠宝送往平江城,没成想刚出城就遭了劫匪,被抢走了一匣子上好的珍珠,小人带人追上去,恰见到那贼人与这位公子似乎相识,小人没追上那贼人,只能先抓住这位公子。”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主降罪。”
观此人与公主相处的姿态,显然与公主极其熟稔,幸亏他听了这位公子的话带他来了趟宣家,不然真将人送去官府可就捅了大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