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说:“哪有,如果不是哥哥帮忙说情,我哪里能劝动张楠哥呢?”
麦怡举酒杯,转向千岱兰。
“岱兰那几天脚伤到了,还在忙这件事,”叶洗砚叹气,“她和我说,这个投诉的影响很大,你对她很好,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投诉给撤销了。”
麦怡惊诧,问千岱兰:“你的脚怎么伤到了?”
千岱兰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意外。”
“有人往她鞋里放了碎玻璃片,”叶洗砚淡淡说,“你也知道,岱兰不愿意给人添麻烦,这个节骨眼上,她自己忍了好几天。”
得知这些,麦怡怎么可能不触动。
“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她说,“表姐说要我照顾好你……你这孩子,也真是的……”
“没事,”千岱兰笑,露出尖尖小虎牙,“都过去了,多大事。”
一顿饭下来,麦怡对千岱兰已经彻底钦佩和心疼,心中衡量的天平也重新加了筹码。
只是在最后,麦怡才终于问出疑惑。
她问:“不知道岱兰和叶先生是怎么认识的,之前也没听她提起过……”
有了上午的经历、再加上杨全的提醒,千岱兰说得非常亲热:“洗砚哥是我哥哥。”
她偷偷用余光看叶洗砚的脸,发现他笑了,酒窝也出来了。
“哥哥?”麦怡慎重地问,“是亲戚吗?还是?”
“我前男友的哥哥,”千岱兰大大方方地说,“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不知怎么,这句话出口,千岱兰看到叶洗砚笑容收敛了。
从 ̄︶ ̄变成了^_^。
“是,”叶洗砚保持着微笑,“我是她哥哥。”
……
晚饭后,叶洗砚去散步,千岱兰抓紧独处时间,紧跟在后面,叫了两声哥哥,感谢他送来的衣服和包。
叶洗砚也提醒她一句。
“同事不可能成为朋友,”他说,“你可以和麦怡关系好,但别真把她当成知心朋友,明白吗?职场中不存在真正的友谊。”
千岱兰点头:“我知道——还谢谢哥哥,刚刚替我说好话。”
叶洗砚突然问:“你打算怎么谢我?”
千岱兰回答得很流畅:“请哥哥——”
“如果还是请我去吃辽菜馆,那就算了,”叶洗砚迈步完全走,月色下,他喝了酒,身体微微发热,将袖扣拆下,不紧不慢,“免得你破费。”
“哥哥,”千岱兰说,“我们去打网球好不好?我现在会的东西不多,能帮到哥哥的地方也少,恐怕也就网球方面还好——以后哥哥如果想打网球,王庭教练没时间的话,您可以直接约我,保证随叫随到。”
叶洗砚停下脚步,在柔软月光下回头看她。
千岱兰相信他真的在严格控糖和健身了,因为这个男人的身材看起来比《VOGUE》意大利版本上的男模还要棒。
叶洗砚噙着一点笑:“随叫随到,万一你在工作,有重要客户,该怎么办?”
千岱兰说:“以哥哥为先。”
“胡闹,”叶洗砚笑意深了,“别把工作不当回事,打球只是消遣——你的工作优先。”
千岱兰说好,谢谢哥哥。
月下的聊天到此戛然而止,有几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发现了叶洗砚,惊喜地喊叶总,其中有个人抱着笔记本电脑,大步走来。
千岱兰没有打扰他们,静悄悄地离开。
之后,在上海的培训时间,千岱兰没有再和叶洗砚见过面。
千岱兰忙着上课,参观;
杨全和叶洗砚也忙,忙着参与大大小小的会、展览,去高校做交流。
她也知道了叶洗砚为什么来这里,一是上海方面的互联网合作交流,另一方面是校园招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