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听着这嘶哑的声音,低头就看到像擀了毡了一样草乱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股子味儿。
“你谁呀?”唐河问道。
对方松手一抬脸,这削瘦脏兮兮的脸自己没认出来。
但是那瘦脱相,还有黑眼圈,一副肾虚的模样,倒是让唐河认出来了。
这跟潘大姐扯得昏天黑地王建国一模一样嘛。
“我草,王建国,你怎么也在这?”
“一伙归国华桥要投资,请我们勘探队过来探矿,这里有铁矿有锗矿有铬矿,有好多金属啊。
还好不是杀人山那种磁铁矿,但是我们被算计啦,那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投资的华侨。
我们一个勘探队十多号人,只有我跟老陆逃了出来。
这还亏得在大兴安岭的时候跟你们打过猎,要不然我也陷进去啦!”
王建国拽着唐河说:“老陆也要死啦!”
“别急,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唐河说着,赶紧去看看伤者。
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俩重伤的。
老陆是个戴眼镜的文化人,后背挨了一枪,已经包扎过了,但是伤口感染了,人也在发烧。
再看宝音,他更惨,挨了一刀。
这一刀,从胸口到肚子,将近两尺长,把他直接开膛了,肠子都冒出来了。
现在只用布条勒了回去,人也在发烧。
唐河也没招啊,好在他出门习惯带药的习惯,先用生理盐水给他们洗伤口,然后消炎药退烧药的灌进去,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唐河望向莫日根大叔:“大叔,你们还要接着找宝库吗?”
莫日根大叔卷了根旱烟卷,一边抽着烟一边问道:“小唐,我们要是接着找,咋个说法?要是不找,又是咋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