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还在道:“你分明可以做到!但你却说自己做不到!你根本是被他的颜色所蛊惑,你被他迷惑了心神,中了这个狐媚子的诡计!长公子,你扪心自问,骗得了旁人,骗不得你自己!”
扶苏眼神冰冷、复杂、狠戾,阴霾的凝视着怀中的胡亥。
胡亥:“……”???
怎么回事,强行按头么?
欲擒故纵
胡亥刚才被追着跑了一大圈,如今累得汗水犹如滚珠一般掉下,嗓子充血红肿,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韩谈冷笑:“还在装柔弱,是也不是?”
“我……咳咳……”胡亥一开口,咳嗽的更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晃,浑身无力,竟是软绵绵靠在扶苏怀中,昏迷了过去。
“西呕君!”扶苏感觉怀中的人一沉,连忙用力将胡亥抱住,低头一看,胡亥已然昏迷了过去。
韩谈冷声道:“他便是装的!”
扶苏心头发紧,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胡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大殿而去。
“长公子!”韩谈气得跺脚:“那个西呕人是装的,便是个狐媚子!”
扶苏虽听见了韩谈的话,但并没有留步,还是迈开大步,抱着胡亥离开。
韩谈气的握着佩剑胡乱砍了好几下,险些将自己都砍伤了,章平赶紧拦住他,将长剑夺下来扔在一边,道:“韩谈!仔细伤到自己!”
“为何!”韩谈气氛的道:“长公子为何要偏袒那个越人!他分明是西呕人!他的老爹,分明杀了幼公子!就凭那一张狐媚子的脸?你说!你来说,他那张狐媚子的脸,到底哪里与幼公子相似?哪里相似?”
“额……”章平一时语塞,哪哪都相似罢?
韩谈见他不答,道:“怎么?你不会也觉得那个狐媚子生得像幼公子罢?”
“我……”章平道:“……我没觉得。”
“你觉得了!”韩谈气愤的道:“你是不是扯谎?连你也看上那个狐媚子了?连你也被那个狐媚子勾引蛊惑了?”
“我当然没有!”章平着急的道:“我心窍里头只有你一个人!”
韩谈一愣,被章平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很快眼圈发红,竟然又哭了起来。
“韩谈?韩谈,你……你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章平手足无措的哄着他,道:“我嘴巴笨,但我是站在你这边儿的……至于长公子,长公子乃是皇家宗室,他也有许多的迫不得已,你便不要责怪长公子了。”
韩谈哽咽的道:“是啊,长公子有那么多般的迫不得已,便是连仇人正在他面前,他也不能报仇……那你呢?若是有一日我也死了……”
他说到这里,章平连忙打断:“你不会死的,我会保护好你,不叫你有事的,若是……若是你真的不在了,我没有长公子那般大的抱负,我会随你一起走。”
韩谈怔怔的看着章平,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章平笑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韩谈没说话,突然挽住了章平的脖颈,主动贴上去亲吻他的嘴唇,章平简直受宠若惊,不管不顾一把抱住韩谈,狠狠的加深了这个亲吻。
胡亥被扶苏抱着送回殿中,轻轻放在软榻之上,其实胡亥只是短暂的昏迷,很快便醒了过来。
但是他感觉到扶苏的温柔,扶苏的小心翼翼,心窍微动,干脆没有睁开眼目,装作熟睡的模样。
“快去找医士来。”
“敬诺,长公子。”
医士和路裳很快便过来,给胡亥医看,胡亥只是身体羸弱,加之病情与伤势还未大好,所以才会突然昏迷过去,并没有大碍,等醒过来再吃一副汤药便好。
胡亥“装死”的听着,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又要喝药?
扶苏让医士退下,路裳道:“长公子,小人斗胆一问,君上可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