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孟镜年打断她。
林檎笑起来,“如果你住的是单人宿舍,你会答应吗?”
“……说不好。”
“假正经。”
三周后,孟镜年结束考察,计划回南城之后,立即去北城跟林檎见面。
北城的天气仍然没有一丝转暖的迹象。
这天上午,林檎上完一节专业课,离开院楼,跟同门的同学去食堂吃饭。
迈出院楼大门,拐到了建筑侧方的林荫道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微信语音电话,孟镜年打来的。
她放缓脚步,接通,听见那端传来带笑的声音:“这么目不斜视吗,一一?”
林檎一怔,下意识往两旁望去,与此同时,听见身后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登时回头。
身影高瘦的男人,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搭同色的圆领毛衣,皮肤晒黑了一些,也瘦了许多,多出两分陌生感。
她怔了一下,“孟……”
按照原计划,他后天才会过来。大约是改了行程,直接先飞北城。他有她的课表,也知道专业课她一般不会翘,所以才能这么精准无误,毫无防备地给了她一个惊喜。
同门的女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啊,你男朋友从南极回来了?”
她拍一拍她的肩膀,笑说:“那我自己去吃饭了。”
林檎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同门离开了,她站在原地,电话还举着。孟镜年等了两秒,把手机往外套口袋里一揣,大步走了过来。
行人往来的步道上,他就这样伸臂,径直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一一……”他低着头,呼吸很深,像是在嗅闻她身上的气息,“终于抱到你了。”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两人就忍不住开始接吻,林檎知道,平常有第三人在场,拥抱就已是孟镜年的极限了,现下真已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
孟镜年飞机早上落地,把行李送到附近酒店之后,才过来找的她。
两个人到了酒店,直接进电梯刷卡上楼,开门后,没有一句废话,孟镜年按着她的肩膀,猛地把她往门廊的墙壁上一推,把出租车后座上那个饮鸩止渴的吻继续下去。
羽绒服外套从肩膀上滑落下去,他微凉的手紧跟着便去掀她毛衣的下摆探进去。
她整个人都在颤栗,像缺水已久的人,好不容易尝到了一口清水,毫不解渴,反而加倍地痛苦起来。
孟镜年大约也是同样的心情,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动作几分粗-暴地去解后背的搭扣,而她则去解他长裤的拉链。
没做多少准备,似乎也不大需要,涨潮的速度这样快,接纳他几乎毫无难度。
她毛衣没脱,领口被拽到肩头,皮肤感觉到空气里些微的凉意,孟镜年埋头,轻微痛感催发了更深的愉悦。
第一次来不及仔细品尝,像饿久的人只顾率先填饱肚子。
随后,孟镜年将林檎抱去浴室,进水阀门打开,她被他按在浴缸边缘坐下,他单膝跪在缸底,把头埋下去。
之前接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可能入住酒店之后只来得及简单洗了个澡,胡子没刮,下巴上生了些短短的胡茬。
软刺一样,细密地碾过去,叫她倒吸凉气,脚趾忍不住在刚刚漫过缸底的温水里紧紧蜷缩。
好像根本没过去多久,她整个人紧缩了一下,孟镜年停住动作,抬眼看她,眼里有笑,“好没出息。”
中饭没吃,根本不觉得饿,好像有比胃袋更加难以填满的地方。
一直到下午三点,两人终于精疲力尽地暂时休战。
孟镜年叫来两份餐食,两人囫囵地吃完。
林檎去浴室刷牙的时候,孟镜年也走过来。
“……你是不是故意趁我下午没课的时候过来?”林檎从镜子里瞪他。
“我再不来,你不就要出轨了?”孟镜年笑着,拿上剃须刀,把刀头装上去。
林檎看他,“……可以先不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