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得咬唇面露恳求之色,“四嫂,这事儿,还请你……费费心。”“为了大嫂临终前的嘱托,以及梧云珠,这事儿我当然会费心,但也要你出点力。”“请四嫂吩咐,我定全力以赴。”“一则你得卖三嫂一个人情。”“啊???”八福晋有点迷糊,不明白四嫂为什么把三嫂算进来。“思泰和念佟那两张脸,在太后和皇阿玛那儿,无往不利。只要她们说想宁楚克了,再加上我去太子妃那儿说动说动,明德也多提提宁楚克,不愁太后不上心,毕竟是亲孙女,皇阿玛总不能真看着孩子受苦吧?”懂了,这是要曲线救国,借三嫂朝太后、皇阿玛处使力。“之前不是说,要送悦宁、悦安、弘历、弘时去良妃处,还要让孩子们折腾的良妃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没空自弃嘛,你让悦宁、悦安去找一个人的麻烦。”宜修挑眉,给了个你懂得眼神。八福晋两眼冒光,这回她还真懂,卖三嫂人情,还是找人麻烦,宫里头唯有一个人:荣妃跟前养着的小郡主瑚图里(荣宪之女)。早些年,这小郡主没少跟思泰、念佟别苗头,这些年,更是仗着荣妃的偏爱,明里暗里在荣妃这儿给三福晋上眼药,还排挤弘春……可以说,若非瑚图里还是个孩子,又是外甥女,三福晋能手撕了她!然而荣妃护的紧,又常年在宫里,三福晋不好下手。若悦宁、悦安能把人给收拾了,三福晋必会欢天喜地使出十二分的力,带着思泰、念佟去太后宫里替侄女宁楚克、梧云珠进言。倒不是说不收拾人,三福晋就不在乎侄女们,而是没个适当的理由,她不好越过荣妃频频出入慈宁宫。还是那句话,人性偏私,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总归是有区别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没有足够的利益与好处,仅凭些许感情就想让别人掏心掏肺,做梦呢?宜修也挂心梧云珠,但也不可能去御前求康熙放人出来,不损害自己和孩子们的利益,她愿意为梧云珠筹谋,可要是会祸及自家人,那便万事皆休。所以,宜修才会拐着弯地推八福晋出头,一边给主意,一边驱使她做马前卒。八福晋也未必没有察觉,只利益是实打实的,事若成,便能解了她的两桩心病,也不会影响胤禩的前途,即便是被驱使,她也认了。“四嫂,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好,但、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承诺我。”八福晋难得肃穆地看向宜修,言语间透着坚毅。宜修掀了掀眉毛,红酥手上举着一盏茶,眼角睨了八福晋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八福晋接过茶盏,娇艳挑眉,“四嫂放心,我早不是当初的我了,已然不屑对后院妇孺幼童下手。”“我相信,所以我求的承诺远一些,无论是八弟还是我们爷赢了,咱们都要想法子,放对方一家一条生路。”多年相处,宜修也不是个没心的人,和八福晋从最初的只有利用到如今的利用与情感交织。平心而论,只要不改变胤禛上位的走向,她愿意挽救八福晋一家人,也想消除胤禛灭口兄弟的名声——弘晖终是要接替胤禛上位的,阿玛名声太差,不利于弘晖掌权。八福晋沉吟片刻,不禁微微颔首,郑重其事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最后成功的是我们,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求胤禩放四哥一条生路。”“谁替谁求情,还不一定的。”宜修柔柔笑了,美目流转间尽是释怀往昔、畅想未来的自信。八福晋打量着宜修,言笑晏晏,丝毫不让,“是啊,还有的等呢!”两人四目相对间,笑得花枝乱颤,端的是风情万种,看向对方的目光甚是柔和。良久,八福晋步履款款回了隔壁,不一会儿,八福晋“劳累病倒”的消息传进了宫。最近几日未曾好好进过食(绝食)、郁结于心肝气不舒(忧思多虑)、几近油尽灯枯之色(生无可恋)的良妃,对此毫无反应。待悦宁、悦安、弘历、弘时喊着“玛嬷玛嬷”进来时,良妃神情恍惚,许久才在一声声孩童叫唤中目光逐渐清明,不可置信地问:“你们、你们怎么进宫了?”“额娘病了,阿玛也神情恹恹的,府上没人管我们,我们也想玛嬷就进宫了,玛嬷是不:()宜修重生:人间清醒登橘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