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法器!”有人惊呼道:“大赌局啊。”
“你是谁?”乔游皱起眉头,不满风头被人夺走,道:“你跟我赌?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李行?舟哼笑了一声,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如?同看蝼蚁一般,道:“你跟不跟。”
“跟。”作为玄天宗的少宗主,他?的身家也是相当?不菲的,立刻也拿出了法器上去,而后就瞧见对方拿出了更好的,一时间这哪里是个赌桌,都快成展示柜了,一旁的季观棋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拉扯住李行?舟,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李行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压根儿不掩饰,直截了当?道:“我就是要他?难堪,敢上这个赌桌,他?就得有下不了台的打算。”
“你!”这话直接惹怒了乔游,他?暴脾气直接上来后,伸手掀翻了赌桌,旁边的人看到之后纷纷朝着这边走来,乔游直接伸手,出了追月弓,这等神兵利器有谁不认识,顿时?他?的身份就暴露无遗了,有人喊道:“追月弓?!竟然是乔少宗主!”
乔游扬起了下巴,他?看着眼前人,道:“你算什么东西?”
季观棋直觉不妙,连忙握住了李行?舟的手,低声道:“这里是大梦。”
这里是大梦,天机门的地盘,上面还有顶级灵兽金孔雀坐镇,象征着天道所在?,这里不能闹事。
“没事。”李行?舟似乎是没想到季观棋能握住他?的手,下意识愣怔一瞬,而后反握住,安抚道:“他?赢不了我。”
乔游的脸色都黑了,他?目光落在?了两?人牵着的手上,怒道:“你们在?干什么!季观棋,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季观棋叹了口?气,又来了,所以他?就说遇到乔游就没好事。
“还有你!你谁啊!”乔游又将?矛头指向了李行?舟,愤怒道:“你们天机门管不管弟子了!你是谁,我要去跟慕伯伯好好说道说道!”
“随便。”李行?舟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行?舟。”
“好,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乔游,你可知我师尊是谁,你可知他?师尊是谁?”乔游冷笑道:“你等着吧,等我将?此?事禀明师尊,定要让你们两?个尝尝厉害。”
季观棋:……
李行?舟眸光微微沉了沉,他?道:“那就试试。”
他?语气平缓,没有半点要让步的意思,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人穿着金色衣袍,手捧一个金色孔雀的摆件走了过来,一旁有人惊到:“金孔雀大人!”
大家顿时?都后退了一步,于是这人便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四?人,而后微微笑道:“四?位,金孔雀大人有请,请跟我们去顶楼。”
李行?舟和季观棋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着实没想到这么一闹,居然还能看到金孔雀,然而跟着这人上去的时?候,季观棋就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赌坊里的规矩,但凡在?赌坊闹事的人,双方都要在?顶楼的天道赌盘上赌上一局。”走在?前面的人笑着道:“两?位,可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乔游是个一点就炸的脾气,这种问他?敢不敢的时?刻,他?想也不想。
别说是季观棋和李行?舟了,就连旁边的奚尧都闭了闭眼睛,显然是颇为头疼。
前面那人笑了一声,道:“几位,请吧。”
所谓天道赌盘,就是和玄天宗那块天道石碑相同,只是这块要小很多?,赌的则是人的气运。
他?们走近了顶楼,才发现?这里和楼下完全不同,如?果说楼下是热闹精致,这里就堪称是金碧辉煌,恨不得地板都是用金子铺陈的,旁边李行?舟低声道:“金孔雀是顶级灵兽,最喜欢各种名贵物件和财宝,而且一双眼睛能透过乾坤袋或者法阵看到里面掩藏的宝物。”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极为贪心。”
季观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被称为“极为贪心”的金孔雀此?刻正?欣赏着自己的羽毛,它的羽毛如?同金子做的,十分绚烂,此?刻正?躺在?一堆珠宝法器里,听到有声音之后才道:“来了?后面两?个不能参加,前面两?个赌吧。”
后面两?个指的则是李行?舟和奚尧。
“为什么?”李行?舟眼神微微一沉,道:“为什么我不能参加。”
前面的珠帘稍稍晃悠了几下,而后它走了出来,迈着小步子,目光落在?了李行?舟它们的身上,道:“你赌什么都会输,拿什么赌?他?赌什么都会赢,有什么好玩的?我不让你跟他?赌,是在?帮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小子。”
金孔雀的眼睛从李行?舟身上落到了奚尧身上,意义深长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客人,可别来砸我的赌局。”
而剩下的两?个自然就是季观棋和乔游,这天道赌盘看上去如?同白玉一般,下面似乎是盖着某种法阵,看上去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偏偏这么充满了正?气的东西?却出现?在?了赌坊里,看着都让人觉得诡异。
“想清楚了,这赌局一旦开了就不能关上。”金孔雀的尾巴在?身后拖着,看上去金光灿灿,让人挪不开眼,它转过头一脸暧昧道:“三局两?胜比大小,谁赢了,谁就能问我一个问题,输了,那可就得赌上自己的运气了。”
季观棋本身就是想要询问金孔雀问题的,这一说倒是正?合他?意,他?点了点头看向眼前的乔游,道:“我赌。”
“谁怕谁啊!”乔游本就争强好胜,都不需要激将?法,他?比谁都冲动,立刻道:“来!”
李行?舟轻轻瞥视了一眼这金孔雀,而后退到了珠帘后面,一扇木门在?他?的面前关上了,同样被关在?了外面的还有奚尧,对方裹着白色狐裘,脸色苍白,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病了,在?后面已?经咳嗽了好几声。
“你与大师兄是什么关系?”奚尧看着李行?舟,微微笑道:“道友?”
李行?舟闻言,略微侧头看向对方,他?眼底掠过一丝嘲讽,而后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周围的景象骤然模糊起来,奚尧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剧变,他?几乎是猛地转头看向了李行?舟,而后想也不想就朝着来时?的方向冲了过去,这速度看上去可不想是个病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