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平稳,却没有平日的和善:“衬衫,脱掉。”
这是命令吗?
“曦月……”我快要发出哭腔了。
“否则我帮你。”声音依旧冰凉,像数九之冰霜,像利刃之寒铁,更像……恶狼之獠牙。
我颤抖的双手,缓缓抬起,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犹豫不决地将其褪下。
曦月全程凝视着我的身体,从第一颗扣子解开之时就开始了,从脖颈一只凝视到胸前,凝视到腰肢,凝视到小腹。
我的上身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胸衣,即使是对方是女性,我依旧感觉到不安,两手不知朝哪里放。
曦月居然微笑了,笑得无比阴森。
“裙子。”第二道命令,简单而不容反抗,这是最可怕的语调。
我除了照做,还有什么方法呢?
我从没觉得那层薄薄的黑色布料会这样宝贵,它仿佛是可以保护我的最后一层盔甲。
当它从我的大腿根滑落时,曦月阴森的笑靥更浓烈时,我的心理防线,也随之崩塌。
一手紧紧抱着身体,一手捂住下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不知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或是两者皆有。
现在的我只穿着内衣裤和单薄的鞋袜,面对着曦月赤裸裸的眼神,我恨不得将自己抱成一团。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在这个可怕的“女王”面前随意动作,深怕她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曦月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挪动着,向我的身后移去,死寂的地下室内,静的只剩下她的皮靴跟着地的声音。
曦月的手,如同一条蛇,从我的脖子开始,一手顺着我的前身,一手顺着后背,向下摸去: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腰肢,再到私密的大腿根部,再向下,大腿、小腿,一直到脚踝。
从没,从没有人这般触碰过我的身体,我的身子触电似的一抖,嘴里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啊!”
曦月轻声一笑:“哈,果然呐。”
“我们的丽丽安,果然是个大户人家的乖乖女。这么小巧的脚丫,这么匀称的小腿儿,这么细的腰肢,要是你以后胸部发育起来,一定很好看。
还有,你这么白嫩,这么柔滑,这么无暇,甚至这么敏感的肌肤……”曦月欲言又止。谁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么敏感的肌肤……你的爸妈一定没有打过你!”曦月暧昧的话语,以一个令人恐惧的结尾结束,难道说,她要……我被震慑地木在原地,而曦月的手却没停下:
麻利而有力,她一手将我的两只手腕抬起,拴在门框状刑架的横木上垂下的绳套里,另一手通过省力的滑轮,一把将我悬吊起来,下午还被曦月扭伤过的手臂,也顿时撕裂般疼痛起来。
乘此间隙,遮蔽我女孩子隐私的内衣裤,也全部被她扯掉了。
“呃啊!”我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两条腿无力地挣扎着。谁料曦月两手一手一只,将我两只脚也抓住,一把拽下了我的鞋子。
“地下室太阴冷,我怕你这弱体质,脚底受寒得大病,袜子就给你留着。一定记住姐姐我的仁慈。”曦月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准备工作,俨然一个专业侩子手的做派。
而且,我丝毫不觉得把别人脱个精光,只留一双白短袜叫做什么仁慈。
我就这样被吊在刑架上,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白短袜以外,一丝不挂。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我的好妹妹。”什么?
曦月喊我什么?
“在我的眼里,你的地位已经绝不仅仅是一名秘书了。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啊……”
是啊,值得信赖的曦月姐姐,将我视为妹妹了。
这应当是个好事啊,可我为何笑不出来呢?
有她这样对待妹妹的吗?
我需要的是姐妹之间的关怀,而非虚无的称谓。
“你第一次让我眼前一亮,是在那场官司上,你撤销了对尼苏娜的诉讼。我当时就明白,你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孩子……在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战争时期,你还保留着人最基础的道德:善良和怜悯。”曦月双手捧着我的脸,不知她是否感觉到咬紧嘴唇的我,快要受不住疼痛了?
曦月放下我的脸,转过身,自言自语:“我很珍惜你,正好你又有文科生的技能,于是我让你陪在我的左右。提醒我,这个世界,战争再过残酷,也终将会过去,和平与安宁,才是我们该向往的东西。”
曦月接着,话锋一转:“但……我忘了一件事儿:物极必反。你的怜悯之心,时常会播撒给敌人,播撒给那些阴谋算计的家伙们。”
“现在是战争时期…人心中的善良与怜悯只能作为一种调味剂,坚韧与凶悍,才是一个人,一群人的生存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