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一火相互冲刷,一浪高过一浪,热浪拍打宫墙好比海浪洗刷礁石,无孔不入,激起千堆雪。
朱雯眼前一阵白芒,似天地反转,似斗转星移,柴房的天花板都跟着不停转动,元阴泄出功力转瞬之间就丢了大半,这下要恢复怕是至少三个月的时间闭关。
双腿酸麻站不起来,就这么徒然的坐在男子身上,双臂勾着对方的脖颈,却不想少年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仙子姊姊…”
“你…!”朱雯瞪大了眼睛,她此刻面若桃花初带露,雨打樱红尽是羞,睁了好一会才说出后面几个字:“你是何时醒来的?”
“就在姊姊呼我好弟弟…好哥哥…好…”
未等少年郎说完,一双朱唇封住其口,香舌搅动津液横流,半晌,女子才松口:“不许你往下再说…”
冰清剑头枕在少年郎胸口,轻声喘息,散功后手脚发软,她此刻就是想也站不起来了。
“咔哒。”开门声传来,是隔壁王大婶醒了过来,随后就是腾腾腾的一阵脚步,朱雯听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觉更抱紧了怀里的少年,脚步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柴房门口,若是给她撞见自己在此野合,月华冰清剑怕是要名誉扫地。
想到这里朱雯只觉得下体一阵温热,竟是自己忍不住漏出了黄汤…又气又恼,一双媚眼含羞带臊的瞪了少年一眼。
后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也不敢发声,直到大婶的脚步声绕过了柴房越来越远,看来是赶往城里报官去了。
“仙子姊姊可好些了?”少年郎抱住怀里的女子。
“你唤作什么名字?”
“铁洪川。”
“铁洪川,那我来问你,你与那果报僧人是何关系?”
铁洪川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什么果报僧人,虽然我的确是一位老僧抚养长大,他倒是的确将什么因果报应挂在嘴边…”
“那僧人现在何处?”
“死了…三年前老死在村中,我将他葬在北岗村田边的墓里。”
“一代魔佛,终也归了尘土…”朱雯小声嘀咕,半晌,她又开口问道:“那你这一身功夫,还有这热症,可曾发作?”
“这功夫是老和尚传授于我,热症据说是功力抵达瓶颈时便会发作,若是能渡过煎熬,便是锻体成功…若是渡不过…”
“若是渡不过便是烧成人干?”
“那便是机缘不足,终是业报。”铁洪川说出这几个字时,眉宇之间有一种不属于他年纪的沧桑。
“你与我说这么多,不怕我杀了你,再夺了你的秘籍。”朱雯轻笑。
“姊姊与我做了那事儿……我…我便当姊姊是我媳妇,若是要我性命,姊姊救我一命,权当我还给姊姊可。”铁洪川笑起来好不憨厚,把朱雯逗得咯咯直笑:“你这小子,说什么媳妇,姊姊长姊姊短的,我这年纪,做你姨娘还差不多…”
“若我偏是要姨娘做媳妇呢?”铁洪川莫名生出一股血勇,竟抱住了朱雯,把她压在地上。
冰清剑也没有反抗,听了少年郎的狂言居然心头一甜:“反正姨娘此刻手软脚软,还不得任你摆布…”
柴房中又是一阵翻云覆雨…两人缠绵一番后精疲力尽的躺在柴堆上,朱雯对铁洪川说:“洪川…你这《叹世经》注定是门险路,若没有名师指点,怕是随时可能引火上身,更别说讨姨娘做老婆了。”
“姨娘不能传授于我吗?”
“傻孩子…这《叹世经》乃是果报僧毕生所悟,而且与我这冰清诀内功大相径庭,我如何引导你。”朱雯又开口道:“由此向南…鄱阳湖边有一处逍遥谷,谷主无瑕子许能为你指点一二,不过此去鄱阳湖路途长远,姨娘不能陪在你身边,若是你能入谷求学,姨娘便答应与你做一对鸳鸯。”
“一言为定…姨娘…”铁洪川说着,手又一次摸到了朱雯的身后。
“以后无人时…便叫我雯儿…”
此去一别已是三年,少年英雄会战报发至银花阁:“状元玄骨,榜眼铁洪川,探花陈三廿…”
朱雯站在阁中窗口:“终归还是差了一招吗?这次便…带些自己酿的杏花酒去给洪川儿补补身子吧…”
银花阁记载:天宇二十三年少年英雄会,决赛玄骨对战铁洪川,二人对攻六百回合不分伯仲,八百回合皆仍有余力,千百二十回擂台崩坏,二人跌至地面,又战数十招,双方同时力竭,玄骨意志更坚,昏迷却仍屹立不倒,终摘得状元。
由银花阁陆瑶编撰。
铁洪川赛后《叹世经》再度发作,高烧三日后出关,言:“下次必不会再败。”
由银花阁朱雯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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