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睁眼已然天光大亮,护士手拿本子和笔不知道在记录什么东西,却不见妈妈的身影。
病房里也没个挂钟,现在几点了也没个底。
旁边病床良仔倚靠在床上和他妈妈宛如没事人一般小声闲聊,若非昨晚我和妈妈就在现场亲眼目睹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母子俩。
旁边卫生间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妈妈在厕所,就朝厕所喊了声:“妈,妈?”
“你喊谁妈呢?你妈妈出去了。”坐在塑料凳上的良仔妈妈打趣道。
这时一手提袋垃圾,一手拎个保洁桶的保洁阿姨也脸带笑意地从卫生间里出来,显然也知道我喊错妈了,打趣道:“这么大人了,还找妈妈要奶吃啊?”
“哦,现在几点了?”面对保洁阿姨的打趣,我只得傻笑一声以示尴尬。
最终还是护士姐姐人美心善帮我解围:“八点半了,快起来打针换药了。”说完已经拿起针管和药水开始给良仔先打。
待我换完药吊上针后良仔的妈妈又搬把塑料凳挤了进来,坐在我和良仔的病床中间,时不时地与我说上两句。
凑近了我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良仔的妈妈,脸盘子只能算普通,许是昨晚刚被满足过,此时咋一看,美目顾盼间鬓角和粉腮处还能发觉一丝红润。
恋熟的人总能在熟妇身上找到熟妇该有的共性,除了一米五的个子略显娇小外,身段确实该凸的凸,给人一种娇小玲珑还风韵犹存比较耐看的韵味。
若是真能和这女人发生点什么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这般想着,心中不禁对即将发生的事又隐隐期待了起来。
良仔:“小川,问你话呢。”
“啊?什么?”我刚只顾着意淫人家完全没听清他们聊的啥。
“你伤的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要住院多久?”见我愣怔着出神,良仔妈妈也似发现了什么,无奈着又问了一遍。
我不由脸颊一红,只好硬着头皮当啥也没发生地道:“哦,我不知道啊,手心手背都缝了针,反正医生是说很严重。”手术时虽然打了麻药,但是看着那种残忍又血腥的画面,当时我还是不忍地背过头去了,掌心里面应该也缝针了,只是我没看到也不好说的太具体,只能含糊其辞。
没多久,老爸就领先进门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我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
妈妈跟在老爸身后,手里也提着一袋子。
在医院总归都是穿病号服,又不能到处活动,病房里恒温都在20℃出头又不热,我觉得换洗衣物其实没什么必要。
只是这些事情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一辈子也住不了几回院,自然是无从了解!
什么事都只有经历了之后才能总结,经历之前只能遵循着医嘱来。
将袋子放在柜子上后,老爸紧接着又从裤兜里掏出我的手机来递给我。
这都是昨天商量好的,昨天老爸回去之前我就托他今天过来千万记得把手机给我捎过来。
待我艰难地伸出插着针管的左手去接手机时,下意识的看了眼妈妈,发现妈妈也在神态莫名的瞪着我,伸出去的手都没来由地慢了半拍。
捏住手机一角,爸爸却不松手,叮嘱我住院期间要好好休息,不要一直玩手机。
我连忙点头如捣蒜的说好,爸爸才将手机交接给我。
时隔多日的手机终于又回到了我手里,在我看来,这完全不啻于99年叶利钦交权总统之位给普京的那次世纪交接。
手机回来了,我自然是开心的。
妈妈也找了长凳子在我床脚坐下,在面对良仔妈妈的搭话时,妈妈虽然内心不喜,但作为昨晚的见证者之一,也不好表现在脸上,那样就太过于着露痕迹了。
爸爸则是下楼赶在医院食堂收餐前帮我和妈妈打早餐去了……
吃过早餐后,外公过来看望了一眼,说一眼就一眼。
跟我聊了几句,跟妈妈聊了几句,也没坐下来,就那么干站着5分钟没到小老头就走路带风地离开了。
外公身形矮瘦,性格却是极其火爆,办事雷厉风行很是有些派头,作为城里人态度拿捏得十足,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爸这个乡下泥腿子外加混子。
爸爸妈妈能走到一起,大部分原因还是妈妈性子倔加上外婆从中撮合。
至于爸爸和外公之间翁婿关系是如何恶化的,有机会再细说,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外公走后,老爸也准备回去了,毕竟还有一大水库的鱼在嗷嗷待哺,总不能一大家子都围在医院陪护干耗着,说到底,我这也还只能算是普通外伤,又不是重度残废。
自此病房里又只剩两对母子,我闲着无聊拿出手机开机后诺基亚独有的开机音乐听得我心情愉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