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而行,走过一遍平原,俱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章敬修道:“好歹总算出来了,燕小哥,你准备怎么着手?”
“在下准备去找神行丐,阁下行止如何?”
“要想剿灭天帝,绝非一人一物之力可以办到,在下也准备去邀约几位帮手,然后到两湖总舵来找小哥!”
“群策群力,如此甚妙!”
两人一面走一面谈,来到山下,然后问清路途,互道珍重而别。
燕驭骧走了一段路,这时已渐入官道,前行之中,只见数骑快马绝尘而过,马上坐的都是粗壮大汉,一望便知是武林人物。
燕驭骧心想:“莫非前面发生什么事不成?”
念头刚动,忽然又有数骑健马驰了过去。
燕驭骧心中微微一动,于是,加快步子向前去!
大约走了里许,只见一条小道,垂柳两行,景色甚是宜人。
燕驭骧正要跨步走入,身后又是数骑驰过,大约有八骑之多,心想:“若是把第一二两批的人加上去,那便有二三十人之多,有这多人在一起,应该是一个小小的约会了。”
心随念转,人已踏上小道,沿路前行,然而后面蹄声得得,一骑飞驰而来,燕驭骧回头一望,只见一匹胭红骏马如飞而至。
马上坐了一个女子,也是一身红衣,面貌姣好,转眼来到近处,燕驭骧身子刚刚一闪。
只听“呼”的一声,那女子连人带马竟从他头上飞掠而过,燕驭骧心想好俊的马,好俊的骑术!
那女人从他头上飞过,连头也不回顾一下,径自朝前走了。
燕驭骧摇摇头,暗想女人性子都是如此,若非她的骑术也好,我至少也要溅上一身的泥水。
走了不远,眼前是一座庄院,庄院四周都是垂柳,景色幽雅,大门当中有一块横匾,匾上大书:“白杨山庄。”
燕驭骧点点头,道:“不错,白杨山庄遍地白杨,当真切题极了。”燕驭骧走了过去,两名大汉当门而立,他拱手道:“两位兄台请了!”那两人一起还礼道:“请了!”
燕驭取道:“在下从此路过,但感口干舌燥,想到贵庄讨一杯水解渴,不知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左面大汉摇摇头,道:“兄台来得不凑巧,若在平时,莫说水,便是兄台住上十天半月,敝庄也不在乎,只是今日事情非比寻常,请恕难以应命!”
燕驭骧怔道:“听老兄说话口气,贵庄主从前好像十分好客对吗?”左面大汉道:“不错!”
燕驭骧道:“那么今天为什么又不好客了呢?”
左面那人道:“敝庄今天有事……”
右面那人忽然叱道:“老夏,谁叫你多嘴!”
老夏心中一紧,赶紧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燕驭骧想了一想,又拱手道:“贵庄今日有什么事?不知兄台能否见告?”左面那人道:“请兄台听在下之言,还是快走为妙,莫要耽误了自己的行程!”燕驭骧摇摇头,道:“此地除贵庄之外已别无人家,兄台叫在下到何处去寻水?兄台总不忍心见在下渴死吧?”
老夏道:“老蓝,给点水喝,省得他在这里烦扰了!”
老蓝想了一想,道:“好吧,你在这里瞧着他,我这便进去!”
老夏点了点头,老蓝便走了进去,就在这里,忽听蹄声又响起,出现的是四骑健马,马上四名武士,转眼来到庄门之外。
老夏身子一横,拱手道:“四位可有请帖?”
当先一名虬髯大汉从身上拿出一张请帖扬了一扬,道:“这不是吗?”老夏一退,道:“对不起,打扰了!”
那四骑先后走了进去,可是当老夏回头来找燕驭骧之时,燕驭骧已经不见了踪影。不久,老蓝走了出来,问道:“那人呢?”
老夏道:“刚才有四位英雄来到此地,我只不过和他们说了两句话,一回过头来,便不见他了!”
“不会让他混进去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子,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走为进去,我焉有看不见的道理?”
“那么他又去了何处呢?”
“老蓝,你看看会不会是他等不及,自己到别处去了?”
老蓝“嗯”一声,骂道:“他妈的,也许有这种可能,不过这小子害老子空跑一趟,他妈的既然要走为什么又不说呢?”
心中一恨,愤然将一大壶水倾倒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