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房失望道:“制伏凌漓等人也没把握?”
燕驭骧见他把自己瞧低了,傲然道:“杀天帝难,制伏她们却不足一道。”王帐房道:“杀天帝确实难……”
王帐房不知正要说什么,燕驭骧急忙“嘘”了一声。
王帐房尽量压低声音问道:“有人?”
燕驭骧点点头,心道:“你这不是装糊涂嘛!”
两人沉默片刻后,只听菊花敲门道:“相公,你猜谁来了?”
燕驭骧早知有两个人一起来,菊花的脚步响已听出,另一人脚步轻灵,是练家子,皱眉问道:“是凌姑娘吗?深夜不便,有什么事明日白天说。”
只听另一人笑道:“不是凌姑娘。”
是贝祈绫,受着一肚子窝囊气,终于耐着性子等到了,却想不到这时候来,他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
便想到房中还有王帐房在,一手忙压住门,回首示意他快躲,却不料王帐房已不在了,像鬼影一般消失。
燕驭骧暗暗咋舌,心想窗户近在两侧,他竟不使我知觉而快速出去,就难怪他蓦然来到床前我都不知道了。
拉开门,只见贝祈绫穿薄纱睡衣,像那天晚上一样。
今晚又是那天晚上的装束,难道她还想害我一次?燕驭骧在想,样子却像看贝祈绫看呆了。
菊花见状,皱皱鼻子,倒不敢哼了,问道:“贝姑娘,婢女……”贝祈绫颔首道:“你可以走了。”
燕驭路又呆了片刻,贝祈绫笑道:“我能进去吗?”
燕驭骧冷冷地道:“这儿是姑娘的天下,姑娘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贝祈绫还是一脸笑容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细腰微扭,闪进屋里,扬起一阵肉脂之香,那熟悉的香味闻得燕驭镇飘飘然,道:“姑娘来得正好……”
贝祈绫回眸一笑道:“是吗?”
她在床沿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燕驭骧与自己坐在一起。
燕驭骧装着没看到,在床前一张椅子上坐下,继续道:“姑娘来得正好,我正要告诉姑娘,从今天起,你不必为我费心了。”
“可是指为你说项之事?”
“不错,当不当金衫使者无所谓,因……”
下面的话不好措辞,停了下来。
贝祈绫道:“你嫉妒,所以连称呼也改了是不是?”
燕驭骧急忙道:“嫉妒?没有的话!”
贝祈绫咯咯笑道:“别否认,绫姐知道你这几天难受得很,可是,你要明白,不如此怎能使得主上应允?现在总算说通了,立即赶来告诉你哩,一片热心,没想到换来你的冷淡……”
说到后来笑容消失,满脸幽怨。
燕驭骧虽感激,却有一股醋劲盖过,冷然地问道:“你从哪里来?”贝祈绫没体味到他问话之意,答道:“宫内啊!”
燕驭骧道:“天帝房间?”
贝祈绫明白了,有意气他道:“可不是嘛,不是今晚玩得痛快,他还不答应哩!”燕驭骧面色难看地道:“他答应,我不见得答应!”
贝祈绫道:“你……”
“告诉他金衫使者的位置,我没有兴趣。”
“这,我岂不是白辛苦了几天?”
“辛苦?既痛快何谓辛苦?”
“对啦,别反过来气我,和个老头子哪有痛快可言?要不是存着报恩的心理,简直是很辛苦哩!”
燕驭骧不放松道:“没听说报恩需要献身。姑娘,说老实话吧!”贝祈绫怒道:“你当我天生淫荡?”
燕驭路道:“不敢,但区区小事绝不需要以身相献!”
言下之间,仍然认为她自己需要才献身给天帝。
贝祈绫气得要命,道:“他最大的恩德不在救我性命,而是救了我师父一命,送到安全之地并安排生活所需。要知家师武功已失……”
燕驭骧道:“阴三娘武功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