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当我不用再画画的时候,当妈妈没再和蒋方洲偷情的时候,我的烦恼就没有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我仍然迷茫着。
因为学业上我落后的太多,开始妈妈每天都会辅导我,但她是语文老师,语文这一科可辅导的不多,后来妈妈就开始考虑要不要给我请家教。
但高中也没有多少空余时间,如果就那么一点空余的时间还继续花在补课上,妈妈又怕我支撑不住。
爸爸这时对我说了一句:“你的决心呢?”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爸爸变得很憔悴,话变得很少,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变少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自己的画室里。
听到爸爸的话后,我要求妈妈给我找老师补一下数学和物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了高二下学期的最后一个月。
经过两个月的同桌,我和童瑶变得熟稔起来。
午休的时候,童瑶突然拿出一幅画问我:“我画得怎么样?”
我呆了一下,那是一幅简笔画,就画在作业本上,在我眼里,那不能称的上画,只是一幅涂鸦,简单的涂了一栋小别墅。
我嘴上还是说:“画得很好。”
“嘻嘻。”童瑶说:“你肯定心里在说这画得什么鬼东西。”
我慌张地否认:“没有……没有呢。”
童瑶说:“我有点好奇,学画画平常都是学什么呀?一直不停地画吗?”
我点了点头:“很枯燥。”
“再枯燥也没有比读书更枯燥吧。”
童瑶扁了扁嘴,“我以前想学舞蹈呢,可是我妈不肯,说我太矮了,真的是,哪有妈妈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我干笑了几声,不知道怎么答话。
童瑶又问:“你为什么不学画画了?”
“就是不想画了。”我永远是这个回答。
“任性。”童瑶给我竖了个大拇指:“牛的。”
这天晚自习后,因为我上次测验在阅读理解这一块做得很差,妈妈给我额外讲了半个多小时阅读理解的要点,等我们再回家的时候,学校里已经变得寂静无声了。
我和妈妈走出办公室,妈妈问我:“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到累?”
我摇了摇头,说:“我很好。”
“再累也就只有最后一年了,坚持一下。”妈妈摸了摸我的头说,“别让自己后悔。”
我“嗯”了一声。
我们走到楼梯间时,妈妈说:“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我点了点头,等妈妈进了厕所后,我就站在外面等着。
与爸爸明显变了个人不同的是,那件事后,妈妈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就像她跟蒋方洲开始的时候表面没有变化一样,结束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同。
她还是那个温柔的妈妈。
突然听到了厕所里面奇怪的声音,声音隐隐约约,“嗯……轻点……嗯……啊……”
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我忍不住背靠在女厕所门口,仔细往里面听。
这下我甚至听到了轻微地“啪啪”声。
然后是一个尖叫的女声,“啊……”
叫完这声后,意识到太大声的女生开始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但她已经完全把握不住了,声音被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轻点啊……啊……嗯……”
我听出来了,是童瑶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了隔间开门的声音,妈妈急匆匆地从厕所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