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曹曰:“陛下血气未衰,容姿转少。臣之驽才,足可展力,何叹脱也。臣在阎浮间,未获一遇妇人,今日始知人道之乐,于臣之计遂矣。俱臣猥陋之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倘承不弃,使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
后曰:“如意君,汝若不怠于我,我岂顷刻怠汝乎?自今勿称臣、勿呼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君臣之礼当绝。”
敖曹曰:“臣尝惧不测之死,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爱臣,故耳。”
然曹与后交接之久,于其谐谑笑语之间,麈柄少缓。
后曰:“倦乎?”
敖曹曰:“未知足,焉知倦。”
后又曰:“汝乍然人道未知所以快乐。然极情恣欲,尚有日时,必我少怠,斯可止矣。”
曹亦握起后足,曰:“且稍。”急取缯巾,藉其牝口,拭麈柄。愈拭愈劲,因复进之。
后曰:“饿士也,何无厌饱如此?”
后意欲少息,见敖曹婬心正炽,纵身任其抽送。后情益悦,摆摇甚急,婬水旁溢,牝中气热如,往来声滋滋不绝。
曹举腰干之,后抱定曹作娇态,曰:“如意君,汝为人毒害,令我快活死也!”
两倦猥贴,久之,后曰:“可休矣。”情不可极也。
敖曹曰:“奚为惮烦,有心请客,宁畏大肚汉耶?”
后曰:“君能吃得多少茶饭?”
敖曹曰:“臣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
后曰:“如意君之言,大费主人物料。”
敖曹曰:“臣情兴已发,望陛下优容。”乃密解裤带两匝,又进之。后觉牝中逆急,知敖曹有所欺,乃曰:“卿甚罔上耶?”
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加容纳。”
后曰:“容忍固是好,但苦乐不均之甚耳。”
曹不听,又进二寸许。后不能禁拒之,任敖曹往来抽拽,至精欲之际。曹初不知,及往来,乃置麈柄直抵牝屋之上。牝屋乃妇人极深之处,有肉如含苞花,□微柝。男子垂首至其处,觉其翕翕然畅美不可言。后觉敖曹麈柄首昂健,牝屋急蹲,知其,怡然感之。敖曹盛年久旷,一如注,婬水涌起,以身贴定。
后曰:“我匮矣!”以裤衣拭其牝而起。良久,乃敕开扉视,日已晡矣。
与曹宴于前轩,后情大悦,拜牛晋乡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赐金一,实以珠,银二,实以金,彩帛千段,钱叁万缗,劳之曰:“汝贤于魏无知远矣,千金玉不足比也。”
明年改元如意元年,肆赦覃被,过于常制。时右仆射杨执柔持奏曰:“百官奉诏改元,多不喻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无关治道,请更之。”
后曰:“我所出畴敢他议?”罢执柔官,自是众惕息,不敢议。
后爱敖曹之极,欲夺二张官爵与之,且为治大第。敖曹固辞曰:“陛下外多宠,圣德所损非细,奈何复有此举。且臣孑然一身,治第何为?”后益怜之。
长寿元年,皇嗣妃刘氏、吴氏询知如意君之繇,因相与为言,曰敖曹肉具如驴,武后容受有馀。后闻之,大怒,曰:“鼠辈敢尔!”俱赐自尽。
后性多猜忌。高宗时,嫔御凡所疑者,后辄以细故杀之。后曹多所护持,得免者众。
自是常与曹坐则迭股,寝则连肩,情爱万状。后常谓曹曰:“我读春秋,晋献公惑于骊姬,至杀太子申生,逐公子夷吾、重耳而不悔,我心以为太过。今我得情爱深溺,如笑晋献公之爱骊姬尚浅也!”
曹惶恐谢曰:“臣初入宫,皇太子已迁于庐陵。若以骊姬比,臣实未尝有间于陛下子母之间,使外廷闻之,非臣之福也。”
后曰:“我宠爱君太功,不觉言至此。”
延载元年二月,后于内苑构挹香亭。后与敖曹宴乐于亭上,后酒至半酣,情思恍惚,笑谓敖曹曰:“我虽与君久相交狎,未尝全入麈柄。”
是日,陈设玲珑销金帐于亭中,后与敖曹搂抱曰:“今日试与君尽着麈柄,以畅其美,但不可怆悴,令人受苦楚耳。”
敖曹曰:“臣与陛下寻交,感所馀不多,但尽心奉承,陛下情兴美快,不觉有所增益也。今日苦楚岂不负臣忠心乎?”
后笑曰:“不然,但畏其坚硬锐进耳。君若缓缓抽送往来,诚所不惧也。”
后乃仰卧高枕,以迭褥藉其腰。曹乃握麈柄投后牝口,研摩濡首,不令深入。
后情动不能禁,急欲麈柄进深奥处。曹故浅浅进送,婬津流牝口,若蜗牛之吐涎。曹乃直送至尝缚裤带处且谓
后曰:“深入妙乎?”
后瞑目笑曰:“款款送进!”曹不听,又进二叁寸。
后曰:“仓卒!”曹复蹲踞,以两手扶后股起,看其出入之势,知后美畅,复进二叁寸。
后曰:“异哉!此境界非凡,吾其死矣!”于是声啭颤娇气促,乃跷两足架于曹背,扳抗者数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