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坛另有所谋还是疏忽大意?
思索过后却觉得两者兼非。
乐振翼并非善类,圣教也不是什么正道,虽然现在换成金铃掌权,未必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相信之前总坛会在一定范围内宽容他的越轨行为,因此就给孙仲予造成机会。
由江西到浙江衢州刚好要经过九江、鹰潭和上饶,咱们此行本就有顺道拜祭如雨家人的打算。
如雨略微露出浙江口音,和月儿扮成一对妻子有孕、回家探亲的青年夫妇,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当两人的马车到达客栈时,她们在城外山头放飞的信鸽早到了乐振翼手中。
我远远吊着乐振翼到了东平大街,这里是城里出名的花街,此时华灯初上,正是热闹时分。
我跟着他走进规模最大的潇湘楼,乐振翼显然是经常光顾的大豪客,龟奴老鸨“乐大爷”、“乐总镖头”的前后巴结,恭敬迎入贵宾房,仍是由相好姑娘“曼曼”侍侯。
我以银钱开道,要的房间虽然不是紧邻着乐振翼,但他那边一丝一毫的声响都瞒不过去。
酒菜很快送了上来,乐振翼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竟好象有些急切。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轻女人推门走进房去,柔声道:“乐爷,您来了!”
那声音温婉动人,丝毫不做作夸张,决不象是寻常妓女招呼恩客的口吻。
乐振翼迎了上去,似乎将这“曼曼姑娘”的小手握在掌中。
两人走到床沿坐下,乐振翼轻声道:“曼曼,总坛来消息了,原来这次召回去述职的地方头目凡是辖区靠近福建的都被留下来传授四日武功,元小松和孔武肯定是被这事耽搁了,照行程看,只怕还要两日才会回来,你别担心…”
曼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乐振翼道:“刚传来的,我立即就赶过来了!”
曼曼默然半晌,幽幽地道:“乐爷,你这样为我,奴家再无所求了!只恨奴家…”
乐振翼止住了她,热切地道:“别这样说,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两人倒在了床上,那女人很是温柔,却表现出恰如其分的羞涩。
乐振翼好似重新变回年轻小伙子,又激动,又威风。
我正微笑欣赏两人的床戏,外面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便道:“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一名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容貌秀丽,脂粉淡施,巧笑倩兮,很是热情。
我微笑招了招手,看着她回身关上房门,脚步轻盈、风摆杨柳般走了过来,心想这女人很不简单,看来对方起了疑,所以派人试探。
这女人娇笑福身道:“奴家依依见过大爷!”
我抚掌叹道:“好依依!咱们虽才见面,在下却已是依依不舍啦!”
依依拉着我的衣袖,撅嘴嗲声道:“莫非大爷看不上依依,要赶人家走?”
我哈哈大笑,收摄精气和内劲,顿时令浑身肌肉有些松弛,一面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来靠在身上,道:“谁若看不上你,那他一定是个瞎子!”
依依“呀”的一声霞飞双颊,一对玉掌撑住我的胸膛,羞涩道:“大爷,人家连怎么称呼您都还不知道呢!”
我的外貌经过精心改扮,看上去四十出头,面白无须,相貌虽不很出众,但衣着华丽,出手豪爽,带着中年人特有的儒雅成熟气质,很讨女人喜欢。
我把依依的小手握在掌心,望着她微笑道:“柔若无骨,纤细小巧,姑娘真是国色天香!”
依依只觉我明亮深邃的目光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耳旁听着我温柔殷勤的奉承,一颗芳心不由跳了起来。
正垂首羞赧时,只听我柔和的声音说道:“在下魏鸣凤,拜见依依姑娘!”
依依略微离开了我,轻声道:“原来是魏爷,奴家见过魏爷!”
我微微一笑,站起轻轻拉开酒桌前的木椅,道:“姑娘请坐,在下客居逆旅,寂寞无聊,不想有幸得遇红粉佳人共谋一醉,深感此行不虚!”
依依有些神思不属的坐了下去,那边乐振翼果然是姜桂之性,弥老弥辣,到现在不但没有缴械的迹象,而且似乎越战越勇,正到酣畅之处。
他身下的曼曼却好象已不行了很久,不住娇柔呻吟呢喃,楚楚可怜,更令乐振翼雄风百倍。
我更肯定这依依和曼曼都修炼过内媚之术,微笑着替依依斟了杯酒,举杯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下谢过芳驾替魏某人解去一晚寂寞,敬姑娘一杯!”
依依眼神中掠过伤感,举起酒杯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说道:“不错!”